好久没写和菲儿的故事了,主要是因为时间已经愈发久远,不再经常记起了。
不过今晚上海下雪,出门看了一眼,好像又突然想起什么。
应该是13年,那天晚上也下雪,踩上去咯吱咯吱,像不会弹起的海绵。
我和菲儿冒着雪去五道口附近开房,带了一堆绳子、皮鞭、蜡烛。
之所以这么拼命,是因为当时菲儿和我说,她最近在准备考试,压力大到爆棚,再不释放一下她就要爆炸了。
所以那天晚上我们都显得有些贪婪,她苦苦哀求,想要更多的疼痛,更多的羞辱,好让自己更加迷离,更加放纵,像在用这些幻景编织一个穹顶,一个单向的,撑起快乐,抵御压力的穹顶。
穹顶之下,是一个乐园。
乐园中,菲儿紧紧抱着我,问我,“我可以永远在这里做一只宠物吗?”
我又反问她,“那你想当猫还是当狗呢?”
她将我抱的更紧,“猫是那种,你对它说过来,它就只会在原地看着你,默默地对你说滚的物种,你永远不可能驯服它,所以我肯定是狗狗啊!我要被驯服的!”
听到这话,我不能说我不开心,但又总不免地起了一些担忧,我和菲儿在一起是基于bdsm,我们的快乐也几乎全部来源于此,那么除此之外,我们是什么呢?
是朋友吗?还是伙伴?还是恋人?
那担忧像一层薄薄的霜覆盖在我的心上,一想到就会皱起来。
因为我们都是穷学生,所以每次都只开最便宜的钟点房,两个小时后,按照原计划,我们要从酒店出来后,再和她走到我的学校门口,送她乘上回她自己学校的公交。
等退完房后,我们才发现世界换了光景,雪已经变成漫天飞舞的鹅毛了。
马路上一盏路灯都没有开,但是亮的就像水晶做的皎洁宫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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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HE END