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介小姐姐直接下了车,对不起啊姐,要不你骑我的电动车?
我说,抱歉,我不喜欢骑别的女人骑过的东西,你走吧。
明知自己是待宰的羔羊,那挣扎与否都没有意义,桓桓和我都相当认同这个观点。
做租客和做羔羊呢,是没什么分别的。
我挽了桓桓的胳膊,到附近随便找了家中介,表示想租套合适的两居。装修一般就行,小区呢,老一点没有关系,但一定不要太新。
我曾经有幸,在刚毕业那两年,租住过那种极新的小区。新小区各家白天装修是常态,也能理解,毕竟大家都要上班的,装修到晚上也就停了。关键是,真到了晚上,我就不太能理解了。新小区新房,大多是年轻小两口,新婚燕尔,夜夜笙歌根本不知道累的。到了第二年,半夜女同胞们的惨叫声,墙壁莫名其妙的咚咚声少了许多,终于能消停会儿。
你以为这就结束了?
天真。
刚出生的小宝宝,正是可爱的时候,最喜欢在凌晨表达存在感,你家哭罢我家登场,整个小区都不得安宁。我一个刚毕业的小女人,整天工作累得半死,野男人都没空见几个,凭什么要承受别人家的心酸。
所以第二年我果断搬离,换了个拆迁安置小区,楼下满是大爷大妈晒太阳下棋,附近的菜市场都比别处公道一些,安逸的很。
我已经提前交代桓桓看着就好,两人肩并肩坐在沙发上,对小姐姐委婉表达了租房需求。
中介的小姐姐长相甜美,笑起来有点像莫文蔚,当即表示完全没问题,包在她身上。然后火速起身,带我俩走出店门,接着从路边拉出一辆红色小电动车,礼貌的邀请我俩一同乘坐。
我大致分析了一下状况,大脑飞快运转,无论是AAB,ABA,或者是BAA的坐法,这辆小车貌似都无法完美承载下三个人,这路上万一爆了胎,岂不是打了两个女人的脸。重点是,夹在中间的那个人,一定会尴尬到姥姥家。小姐姐看出了我俩的疑虑,但依然无可奈何,店里的车都被骑走了,这是最后一辆。
要看房的小区远在3公里开外,走过去的话,我脚上的高跟鞋表示,不太现实。
最终桓桓和我一拍即合,各自扫辆共享单车,跟上小姐姐的电驴,权当锻炼身体了。
我曾经和刁姐聊过体力的问题,为什么在床上都不知道累,走路上班怎么就那么累呢。
刁姐用一句话就把我敷衍了过去,因为走路的时候只有一个人,男女搭配才能干活不累。
事实证明刁姐错了,我和桓桓两个人一起骑车,依然累得直喘粗气,反倒是中介的小姐姐脚踏电驴如沐春风,在桓桓旁边洋洋得意,一会儿说说小区附近的风土人情,一会儿撩撩头发摸摸屁股,试图引起桓桓的注意。
我对莫文蔚的好感,还要从十年前那首《盛夏的果实》说起,当时班里同学人手一份歌词本,喜欢哪个明星,本本里她的歌就最多。我的粉色笔记本了,几乎满是莫文蔚的歌,还贴满了明信片,清一色莫式大长腿,羡煞旁人。可惜本本被摸索的太多,粉丝的封皮一片片掉落,最后变成了灰色。
爱的太多究竟是不是错,我至今没弄清楚。
花无百日红,其实讨厌一个人很简单,纵使曾经万般好,现在的一个缺点就足够把所有的好忘掉。很多男人都不明白这个道理,在一起时用尽全力付出,分手以后才哭着问为什么为什么。实际上呢,分手只要一个理由就足够。